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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读唐代《茶酒论》全文(意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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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2022/11/5 7:57:05
清光绪二十五年(1899年)在甘肃敦煌石窟藏经洞中,发现了从六朝至唐宋时期数以万件的各种文物和文献。在众多的文献中除了佛教经典,还有大量的变本、话本、诗词及民间歌谣等,一篇题为《茶酒论》[1]的文本亦在其中。《茶酒论》面世后备受关注,也令茶、酒研究者大开眼界,因为它独特的故事内容和生动的文学形象,不仅成为了茶、酒历史的研究课题,亦弥补了人们对民间茶、酒文化了解甚少的状况。同时,它亦为茶、酒历史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参考资料。尤其是《茶酒论》中茶、酒谁将取代谁,乃至褒贬等方面,出现了诸多文字且颇有见解,着实给茶、酒文化增添了一页风采。因此,解读敦煌《茶酒论》文本是必要的亦是有益的!
本文通过对文献史料的梳理以及对《茶酒论》的解读,将从茶与酒的不同属性并侧重于茶的一端为视角,分析并述评茶、酒争论在社会中产生的影响和作用,以期了解唐代时期的“歙州茶”及“舒州茶”概况。

 

唐代《茶酒论》

唐代《茶酒论》

 

一、《茶酒论》之行文时间
唐代是中国封建社会发展的一个高潮,它结束了自汉末以来四百年的混乱割据和异族入侵的局面,以致经济高度繁荣,以致为饮茶这种更高级的物质享受创造了条件。于是,人们有了更多的闲暇和从容的心境去领略茶的美好滋味。而世俗社会的人们对僧人的饮茶加以仿效,更是加快了饮茶在民间的普及,并很快成为流行于整个社会的习俗且促进了全民饮茶蔚然成风。
《茶酒论》传世至今,影响颇大。然《茶酒论》体裁之归属的基本概念,直至近年才有了明确的界定,即《茶酒论》属于变文。变文是—种散文和韵文交替的文本,在唐代俗称底本,又称“变”文,是唐代通俗文学形式之一。变文语言通俗易晓,内容连说带唱,主要演绎佛经或历史故事以及民间传说两大类。变文在佛教僧侣所谓“唱导”的影响下,继承汉魏六朝乐府诗、志怪小说、杂赋等文学传统,继而逐渐发展并日趋成熟的一种文体。
唐代《茶酒论》署名王敷,其人生卒未详,事迹不明。因史料典籍中没有资料可查,故只能根据《茶酒论》内文去推论甚至是揣测……但是,在众多敦煌文献中,署名“王敷”的作品只有《茶酒论》这一篇。所以,以《茶酒论》原卷前题“乡贡进士王敷撰”为证,除去作者生平不可考以外,作者的其他信息在《茶酒论》文字中依然是可以探寻的……从《茶酒论》原卷中一条题记可知:“开宝三年(970年)壬申岁正月十四日知术院弟子阎海,自手书记(972年)壬申岁”[2]。这无疑说明《茶酒论》是唐五代时期撰写的作品,作者是乡贡进士。而“乡贡进士”是唐代的科举名,因此,作者应是唐代出身州、县应过进士科的文士且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。其次,从敦煌《茶酒论》的内容来看,作者不仅是擅长诗赋,而且具有相当丰富的茶、酒知识,同时还熟悉佛教、道教的经典故事。所以,他能够写出通俗且又带有佛教禅味的作品。再从饮茶习俗的发展来看,史料记载“至开元、天宝之间,稍有茶,至德,大历遂多,建中已后盛矣……”
同时,《茶酒论》还描绘了“浮梁歙州,万国来求”的茶叶销售盛况。这些都充分说明,敦煌《茶酒论》成文应该是在饮茶之风大盛时期或者之后。否则,决不会写出“浮梁歙州”之茶区各地、众人求茶的具体场景。如是,敦煌《茶酒论》成文年代当在唐建中(780-805年)以后,即九世纪至十世纪六十年代。因此,学者们以相对完整的敦煌伯2718 卷为底本,根据《茶酒论》的内文,推断出《茶酒论》成文于晚唐五代时期。学术研究还表明:敦煌《茶酒论》当是陆羽《茶经》刊行后的作品,可以视它是对《茶经》的一种回应。

唐代变文《茶酒论》仅1200字,然却是内容精辟且传递出许多值得后人研究的信息。同时,它也是一篇用拟人手法而富有民族特色的敦煌民俗变文,它不仅叙述了茶、酒各自夸耀对社会贡献而争论不休,茶、酒还通过激烈的论辩并展示了各自最为荣耀的地位影响、功能效用、经济价值以及社会作用等等。而且在论辩的同时还毫不留情给对方的弱点加以孞锐的嘲讽。诚然,通过激烈的争辩,茶、酒的特性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。《茶酒论》辩诘生动且幽默有趣,它使人明白了两者的长与短,即茶与酒相比,茶更显出宁静、淡泊、隐幽;酒则是更显得热烈、豪放、辛辣。二者体现着人的不同的品格性情,也体现着人的不同的价值追求。

 

二、《茶酒论》之主要内容
唐代变文《茶酒论》虽然经过了较长时间的沉淀,然却是因为内容丰富而显得愈发经典、珍贵。
解读《茶酒论》,首先应读“序”文:“窃见神农曾尝百草,五谷从此得分。轩辕制其衣服,流传教示后人。仓颉制其文字孔丘阐化儒因。不可从头细说,撮其枢要之陈。暂问茶之酒两个谁有功勋?阿谁即合卑小,阿谁即合称尊?今日各须立理,强者光饰一门。茶乃出来言曰:“诸人莫闹,听说些些,百草之首,万木之花。贵之取蕊,重之摘芽。呼之名草,号之作茶。贡五侯宅,奉帝王家。时新献入,一世荣华。自然尊贵,何用论夸!”[3]接下来便是“茶”、“酒”的辩论,最后是“水"的评判。唐代《茶酒论》内容最精彩的是中间部分,“茶”与“酒”通过激烈的论辩,均展示了自己最为荣耀的历史和功绩。与此同时,也毫不留情地给对方的弱点以最尖刻的揭露。
第一个回合中,“茶”首先以“贡五侯宅,奉帝王家”的优势,为自己奠定了地位,而“酒”则以相似的历史典故来说明自己且不甘示弱。
第二个回合,“茶”以其广袤的产地、优良的品质和“万国来求”的商品优势继续向“酒”进攻;而“酒”则是以已有多种名贵的佳品来与之抗衡。
第三个回合,“茶”打出了“茶禅一味”的和尚家风,着重阐释了“幽隐禅林”的“名僧大德”用茶“去昏沉”的功效,同时还指责了“酒”的“广作邪淫”的弊端。“酒"”则是用“经济效益”来作为盾牌,以“三文一缸,何年得富”加以诘问?并进而以与贵族的交往来寒碜“茶”,对许多“茶病”加以讽刺。“酒”还以与“高层次”人物往来为荣,并声称自己是“消愁药”,还与国礼密切相关并固守“茶贱酒贵”的观点。“茶”紧接着对“酒”所提出的“茶吃发病、酒吃养贤”的论点——加以驳斥,同时列举了许多为酒害命的故事,以及东晋时期的酒徒刘伶肆意放浪的种种“丑行",进而劝人要“烧香断酒”以免命运不预。
茶与酒通过激烈的争辩,使茶、酒的特性都得到了生动的体现,而茶与酒所说的彼此优缺点也基本是符合事实的。但是,经过文字加工和提升后,《茶酒论》以内容接近普通人的生活而富于情节性、故事性以及语言浅近明白,活泼风趣的三个明显特征,使之成为了民间茶、酒文化的真实写照。
唐代变文《茶酒论》整篇文字只说了中国四个茶区,即浮梁歙州茶区,四川蒙顶茶区,舒城太湖茶区和余杭茶区。如“茶为(谓)酒曰:“阿你不闻道,浮梁歙州,万国来求。蜀川流(蒙)顶,其(登)山蓦岭。舒城太湖,买婢买奴。越郡余杭,金制为囊。素紫天下,人间亦少。商客来求,舟车塞绍。据此纵由,阿谁合少?”[4]《茶酒论》中的“茶”列举了一系列的茶叶生产以及因茶事而出现的盛况,其中还形象生动地说明了唐代时期,业茶者获取的丰厚收入,足可以“买婢买奴”。同时,也证明了茶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性。即:一是茶业生意繁忙,交易发达,在社会上地位越来越重要,不仅是“万国来求”,而且“舟车塞绍”。二是饮茶范围不断地在扩大,就连“贡王候宅,奉帝五家”的上层社会名流也爱上了喝茶。初始只是“南人好饮之,北方初不多饮。”渐渐地“自邹、齐、抢、棣渐至京邑,城市多开店铺煎茶卖之。不问道俗,投钱取饮。其茶自江淮而来,舟车相继,所在山积,色额甚多”。三是由于社会饮茶成风,以致买茶、销茶为业的商人应运而生,而且销茶也成了致富门路。经营茶叶不仅可以发财,还可以买婢买奴,甚至是可以“金帛为囊”作香袋,市俗子弟也可以穿上紫衣,封建服饰等级也被打破了。四是《茶酒论》中的“供养弥勒,奉献观音”等词语,则反映了茶在唐代不仅是很好的进献礼品,而且也成为一切菩萨咸宜的敬供之品。
最后,《茶酒论》这样结尾:“两人政夺人我,不知水在旁边。”于是由水出面劝解并结束了茶与酒互不相让,一场高下的争斗,“茶不得水,作何形貌?酒不得水,作甚形容?米曲干吃,损人肠胃,茶片干吃,只粝破喉咙。”“水”认为只有相互合作、相辅相成,才能“酒店发富,茶坊不穷”更好地发挥效果。

唐代变文《茶酒论》赋予了茶和酒以“人性”,使二者扬己之长攻彼之短,争高争奇,都希望能够打压对方。但是,茶酒双方最终却在第三方“水”的调解下,认识到任何事物都不能妄自尊大,更不能以自己的优势去贬低对方,应以自己的特长贡献于社会。于是,一场干戈化为玉帛,最终是以茶、酒和好结束。

 

三、《茶酒论》之“歙州茶”
徽州,古称歙州,又名新安。唐武德四年(621年),改新安郡为歙州。唐元和六至八年(811-813年),唐人斐汶撰写的《茶述》对茶有十分贴近的评述,其中包括歙州茶区的浮梁茶。唐元和八年(813年),唐人李吉甫撰写的《元和郡县图志》对全国产茶亦有记载,称“浮梁(茶)为最多”、“岁出七百万驮,税十五余万贯”[5],占全国茶税的1/3左右。这还没有未包括歙州茶区的祁门、婺源等地。而当时的山泽之利(矿产税等)年收只有七万余缗,不能“当一县之茶税”。这说明唐代后期的歙州茶区的茶税已成为了首冠全国的纳税县。
唐代浮梁不不仅是歙州茶区的组成部分,且浮梁北境后来就属于歙州祁门县。所以,中国茶叶专家陈宗懋先生在其主编的《中国茶经》中就有“安徽浮梁”之记载。但是,歙州有茶,但并非是名茶,这在古籍中有所记载。唐宝历二年(825年),唐人李肇《唐国史补》记载:歙州鸠坑茶以及浮梁茶和含膏茶等等,特别是《叙诸茶品》中记的全是名茶,但是又说”浮梁之商货不在焉”。
根据文献记载,当时的茶叶种植,有的是以贵求精,有的则是强调数量。而“浮梁之商货不在焉”和“倍于浮梁”均说明:浮梁是茶叶贸易集散地,它既不是顾渚茶、寿州茶之类的精品,更非贡品,而是市场大众化的商品。这种商品茶不仅为朝廷提供了可观的税收,而且其交易量也是相当惊人。所以,《旧唐史》载“风俗贵茶之名……是茶之茶商,多在浮梁也。”应该提及的是,就茶叶制造技术而言,唐代处于蒸青饼茶时代,鲜茶叶经水蒸、压榨等工序制成饼茶,上述唐代歙州各县的茶叶品种均属此类。
唐大和年间(827-835年),唐人刘津《婺源诸县都制新城记》载:“婺源、浮梁、德兴四县,茶货最多,兵甲且众,甚殷户口,素是奥区……乃升婺源为郡置,兵型课税,属而理之。”[6]“大和”是唐文宗的年号,这无疑清楚地表明婺,源的升都和建造新城,就是因为其周围茶叶生产和贸易急剧发展所引起的。为了征收茶叶税而欲“升婺源为郡”,同时将隶彼四邑并辖此一方兵刑课税,可见这一地区的茶叶在当时的朝庭经济中占据何等重要的地位。唐大中十年(847-859年)时期,扬晔《膳夫经手录》称“歙州方茶,制置精好,不杂木叶……其先春含膏,亦在顾渚茶品之亚列。”同时还记载了歙州、浮梁、祁门、婺源等地“商贾所赍,数千里不绝于道路”的茶叶畅销情景。其主要销售区域为:(梁)今陕西韩城至河南开封间,(宋)今河南西部及山东、江苏和安徽毗邻间,(幽)今北京及附近地区,(并)为并州及所辖山西阳曲以南,文水以北的汾水中游地区。[7]唐咸通三年间(862年),歙州司马张途在《祁门县新修阊门溪记》中,就极其生动地描写了祁门茶区“每岁二三月,贲银缗缯素求市,将货他郡者,摩肩接迹而至”的热闹而繁忙的茶季贸易场景。同时,歙州茶的兴起和发展,表明歙州茶区的茶叶生产和贸易规模也是相当可观。尤其是“浮梁歙州”茶区,不仅是茶叶贸易的集散地,也是中国茶业重心从巴蜀向东转移的重要标志之一。因为歙州茶区的浮梁集散市场,本身处于茶叶产地,加上四周皖东南、赣东北以及浙江茶叶的汇集,遂成为东南最大茶叶集散地。再经各地茶商的参与交易并经长途贩运到山西、华北甚至遥远的北方,以至在《茶酒论》中出现了“浮梁歙州,万国来求”(茶)的盛况;想来,这也应该是歙州茶的真实写照!

 

四、《茶酒论》之“舒州茶”

舒州,又名同安郡。今安徽太湖、安庆一带。据史书记载:舒州,春秋齐地,亦作徐州,在山东省滕州市,《史记索隐》俆音舒,《正义》“齐之西北界土地名,”齐陈恒执齐简公于舒州。唐置,改曰同安郡,又改曰盛唐郡,寻复为舒州,宋曰舒州同安郡,又升为安庆府,治怀宁,即今安徽潜山县治,按今之怀宁县,乃宋端平中所移置也。唐代舒州位于安徽省西南部、皖河上游,是安徽安庆市的前身。西汉置皖县,西晋废。东晋为怀宁县,以潜山市(天柱山)命名。西部山区盛产竹、松、杉、茶叶等土产。
舒州茶早在一千多年前的唐代就声震朝野,名闻天下。唐朝宰相李德裕有一朋友被朝廷授予舒州(今安徽舒城县)知州,李德裕对他说:“你到了舒州,请你寄三数角(角是贮茶器)天柱峰的茶叶给我。”根史料记载:“昔有人授舒州牧。李德裕谓之曰:‘到彼郡日,天柱峰茶,可惠三角。’其人献之数十斤,李不受,退还。明年罢郡,用意精求,获数角,投之。德裕阅而受曰:‘此茶可以消酒食毒。’乃命烹一瓯,沃于肉食,内以银合闭之。诘旦因视,其肉已化为水。众服其广识。”(《玉泉子》)
“舒州天柱茶,虽不峻拔遒劲,亦甚甘香芳美,良可重也。”(唐·杨华《膳夫经手录》) 天柱茶不仅甘香芳美,而且可以消酒食毒,颇受当时士人看重,也引得诗人的赞美。
唐代诗人秦韬玉《采茶歌》诗曰:“天柱香芽露香发,烂研瑟瑟穿荻篾。太守怜才寄野人,山童碾破团团月。倚云便酌泉声煮,兽炭潜然虬珠吐。看着晴天早日明,鼎中飒飒筛风雨。老翠看尘下才塾,搅时绕箸天云绿。耽书祸酒两多情,坐对闽瓯睡先足。洗我心中幽思情,鬼神应愁歌欲成。”诗人秦韬玉在诗中将天柱山茶的制作,以及烹茶、品茶意境的全过程描绘得淋漓尽致。唐代人将天柱山茶赞美得无以复加,视为人间仙品的当数唐徐州节度使著名诗人薛能;他在《谢刘相寄天柱茶》诗曰:“两串春团敌夜光,名题天柱印维扬。偷嫌曼倩桃无味,捣觉嫦娥药不香。惜恐被分缘利市,尽应难觅为供堂。粗官寄与真抛却,赖有诗情合得尝。”由此可知,天柱山茶早在唐代就为国品,是王侯将相之间的馈赠礼物,就连王母瑶池的仙桃,嫦娥的仙药与之相比都索然无味,黯淡无光。陆羽《茶经·八之出》中就曾将舒州潜山作为仅此于光州的产茶之地。“淮南:以光州上,生光山县黄头港者,与峡州同。义阳郡、舒州次,生义阳县钟山者,与襄州同。舒州生太湖县潜山者,与荆州同。”舒州天柱茶成为唐代贡茶后,在茶圣陆羽《茶经》(卷下八之出)中先后被提及了四次,出现的频率之高,足见天柱山茶在茶圣陆羽心里的位置和分量。正是因为“舒城太湖”茶叶品质优异,因此,王敷《茶酒论》中有“舒城太湖”茶叶经营业态的描写也就不足为奇了。但是,《茶酒论》中所描述的卖茶可以发财,也可以买婢买奴,更是可以佩“金帛为囊”显示身份,即使是市俗子弟也可以穿上紫衣炫耀。所以,对于唐代时期“舒城太湖”茶叶经济贸易带来的社会现象以及民俗风情等,时今的茶人应该给予关注及研究。

 

【注释及参考文献】

[1][3][4](唐)王敷《茶酒论》[M].北京:《光明日报出版社》2014.

[2]张晏菁《敦煌变文〈茶酒论〉与唐代“三教论衡”的通俗化》[J].台北:《东吴中文在线学术论文》2013:32.

[5][6][7]郑建新,郑毅《徽州茶》[M].北京《中国轻工业出版社》2006.

[8]李建毛《长沙窑瓷与唐代茶酒习俗》[J].长沙《湖南博物馆》2017:08.

[9]吴家阔敦煌遗书《茶酒论》与茶文化内涵的探索[J].南昌:《农业考古》2009:02.

[10]许承尧《歙事闲谭》(上册卷七《新安竹枝词》)[M].合肥:《黄山书社》2014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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